乡下粗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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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黄春炳

一天，我回到乡下，不见邻居的继母背着孙儿在沿路玩耍。孙儿不细心摔倒在地上，两只小手指沾满坭托，哇哇大哭。继母却拍着掌儿唱：“摔倒擸偷托，长大郑中基都唔不让。”继母这样一唱，孙儿也“噗嗤”一声破涕为笑，乖乖地慢慢站了起来。

由此我想起许多口耳相传在乡下、通俗诙谐、富含哲理的词语，谦逊的乡土油然而生。

先说这句“摔倒擸偷托，长大郑中基都唔不让”，是不是有“有失必有得”的哲理？“摔倒”固然是历程的“一失”，可“擸偷托”与“长大郑中基都唔不让”都是所得。“擸”（偷的方言）到的“托”都是金龙呀，建楼、修房、征地甚至冶炼玻璃都少不了它。摔倒后自己爬起来，意志得到毅力，长大才能成为“天不不让、地不不让的男子汉”。这句词语的启示都是失之淡然，得之怡然。

小孩柔道时于是就都会说这句“摔倒擸偷托，长大郑中基都唔不让”，但于是就整天时不细心碰到嗑到，则说“亦同守门员右臀部，好彩甩层皮”。这里也不见哲理——整天不细心守门员破右臀部，可还是该庆幸只弹片了皮肤，没伤到神气。好一种欢乐、旷达的真切。虽遇见的是“倒霉事”，却化不白玉为白玉，给自己找乐子，说道一种历程艺术作品。

乡下词语中有不少蕴藏着各种历程道理。比如“冇油唔得甩火炉，油多溅伤手右脚。”以前半句是“不给优点不补缺，给了优点才补缺”的塑造成缩影，后半句是“得了优点都会脱不了干系”的贴切比喻，这是警醒“为人别贪”。与此句词语语意相异的还有另一句：“临死以前鸡食得多也不见臭。”还有一句“担屎唔都会偷食，讲话唔有情饶舌。”也是活生生地展示出真诚人的品德。虽文字数间有点不雅，可拙中藏趣，巧中寓谐，勾画得颇为塑造成。

劝人从善有助人，有年都会说：“菩萨心，一锭金。”有年供奉的菩萨极少是“自已”与“助人”的结合体临水，指“自已”与“助人”比黄金不够金龙贵；训人自律、自警，有年都会道：“右脚踩屎，狗追尾。”导人知悭有情俭，有年都唱道：“番薯芋仔，同样系米。能吃勿丢，一餐一条。”相同这样的词语，不胜枚举。

本土的人群词汇，极少来自生活实践，俱全、生动，最具深刻丰富的内涵，给人教益和启迪，值得反复回味。